随着话音落下,‘吧嗒’一声关着的房门应声而开,她抬头,看到打开的门扇中站着的人。
被酒水弄脏的西装他已经脱了,白色衬衣的扣在开了两颗,露出一半健硕的胸膛,袖管恰到好处的卷至手腕的位置,露出腕间的腕表来。
一手拿着毛巾在擦头发,一手按在门把手上。
慵懒着性感。
以前就唐逸晓就觉得盛昊天好看,脱去正装卸下伪装的盛昊天更好看。
唐逸晓只觉得冷却的胸膛突然烫了起来,那里就像是放看块涂满了蜂蜜的炭火,烧的她喉咙发干无所适从,偏偏冒出的烟却又是甜的。
有人说爱情这个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不过在这一刻,唐逸晓知道自己仍然深爱着他。
盛昊天微微偏头,看着眼前看着自己失神的女人,又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久违的狂热。
以前,很久以前,她就是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
那一刻,他感觉手脚麻痹,心跳剧烈的失常,他大口的吸着空气,把心里的狂喜压下去。随之而来的是姗姗来迟的恐惧,它目空一切的凌驾在他的意识里,嘲笑他的胆怯。
他有自己的考量,她那么好,他不想吓到她,他怕自己把握不好力道,过犹不及,会再次吓跑了她。
所以他在背地里为了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每次都不敢自己出面,让徐燃去。
就连安排好了她弟弟的工作,主动送走唐敬业那张王牌,让他们一家人下半辈子都能衣食无忧,都不敢告诉她。
世界上所有的惩罚,恐怕都是以诛心为上。
盛昊天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退了一步把唐逸晓让了进去,示意她把衣服拿过去。
她抱着衣服走过去,盛昊天就顺手把擦头发的毛巾递给她,“帮我擦擦。”
“啊?”
唐逸晓这才发现,包间里只有盛昊天一个人,他的那些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她慢半拍的走过去拿过了盛昊天的毛巾,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她拿着毛巾帮她擦拭的微响,他被酒水打湿的西装还搭在一边的沙发扶手上。
整个屋子里酒香弥漫,滴酒未沾,唐逸晓也觉得自己快要醉了。
“好了吗?”盛昊天看她拿着毛巾久久没有动作,扭头疑惑的问。
她一抬头,红唇轻轻擦着某个温软的物事,她惊慌的捂住嘴。
她不是故意的,她没有料到盛昊天会离她那么近。
盛昊天仍旧一脸的平静,好像刚才的意外碰触只是她的错觉。
他拿过她刚才拿进来的干净衬衫换上。
唐逸晓窒楞片刻,抱着毛巾简直可以说是落荒而逃,刚才真的是太尴尬了。
看着关上的门,盛昊天抬手捂上薄唇,看是面色平静的他,其实心里早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高兴,恐惧,失而复得,这些情绪肆无忌惮的翻腾着,搅的他像是中了邪一样,不断的回味那瞬间的温软触感。
她的唇还是记忆中那么温暖柔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