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母觉得徐艾说的没错,万般起因都是沈俊权。
可是如果没有沈俊权,贺新璎怎么办?
“妈,您别只听艾艾一个人的啊,您可以听听她未婚夫的,”贺新璎没能参加两人的订婚宴也是一个遗憾,但贺母可是去了的,她和徐艾关系那么好,两家妈妈那边,关系也不算太差的。
“沈念谦说的也不可信,他也是个不可信的,当年和艾艾相亲都不要艾艾,现在回头来吃了,这种男人啊……”
贺母压根就看不上眼。
要真是喜欢,干嘛还留人家一个在这边三年,吃亏受委屈?
“再说了,那沈念谦的风评,还不如沈俊权的,他们沈家,没出一个好的。”贺母叹气:“当初是我们的错,才让你委屈了这么久。”
听妈妈这么一说,贺新璎真就不觉得委屈了,虽然生的时候还委屈的不行不行的,但现在——她真觉得,外人都看出来这些了,她倒是一点都不委屈。
“妈,我现在不是好好的?”贺新璎笑着把婴儿床推给她:“你看看你外孙女,多好啊,一天一个样,长的老快了,您就不要只看着以前了,毕竟这以后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贺母虽然说着还不满,但抱起孙子还是很利落的:“姥姥抱抱,这什么味?拉了?”
这次拉了却连哭都没有,贺母一抱起来正托了一手,又是一通洗。
“小淘气!”
竟然不哭不闹,洗的时候还笑了。
贺新璎躺在床上看着母亲和女儿,她被要求是这种老式做月子法,也知道是为了她好,她也没反对,毕竟那么多人都是这么坐月子过来的。
“这丫头,和你小时候简直一样,就是太皮了。”
贺母一边洗着一边笑着说,一世三代人此时的话题共同不已。
然而贺新璎笑的就有些勉强,虽然这么坐月子好,可是,被彻底限制了自由之后,就很是无聊。
“妈,把我手机拿过来。”
贺新璎伸手够不到,正好贺母抱着孩子过来。
“不行,你现在不能玩手机。”贺母一边放下孩子,一边说她:“你啊,别仗着年轻就这么挥霍,以后眼睛不好了,后悔都来不及。”
说的十分严肃,贺新璎一脸的无语。
“你啊,别觉得我啰嗦,都是为你好,就沈俊权那样,也不知道什么忌讳,你生的时候,没让他陪进产房吧?”
贺母包好了小奶妞妞,便和贺新璎说话。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但贺新璎还是说:“没有。”
“没有就好。”贺母明显的松了口气:“生孩子这种事,没几个男人能看得下去,不是老牙口说的什么血腥啊那种忌讳,是因为女人生孩子那么艰难,又是汗又是血的,大小便失禁的,就算在产房里,男人不说,可是回想起来,有几个不恶心?”
“……妈,被您这么一说,我也恶心。”
贺新璎想了想那情形,真是……
“所以啊,别妄想用男人那点同情或者怜悯心什么的,人都是视觉动物,男人更明显。”
贺母说的可是亲身经验,就算她能和贺父恩爱到白头,但这恩爱,也是经营出来的。
贺新璎没想到会听到母亲说这个,“妈,这是您头一次和我说。”
“我以前,只想着让你过的好,只说好的,让你温婉识大体,这些事,你那时候没生孩子,怎么说?”贺母笑了笑:“不过你放心,你既然没叫他进产房,他就不知道,这种事是想像不出来的,所以,他不会厌恶的。”
“也许吧。”
贺新璎可不觉得,要讨厌一个人,会因为这些所谓的原因而讨厌,再说了,以前她也没有生孩子,沈俊权不一样找了别的女人?
贺母没再说什么,拍了拍打了哈欠的奶妞妞,忽然想到:“孩子叫什么名字?”
这几天都是叫的宝宝,她都忘了还有名字这事了。
“我想叫她孟冬,但没和沈俊权说。”
贺新璎之前就想好名字了,她知道是个女儿,起的名字自然也是有根据的,从诗经里取的。
“孟冬?十月,好,就叫孟冬,小孟冬。”贺母叫着她的名字,又说:“你再生一个,跟你姓,我们家也得留下个什么吧。”
“妈,我这才生一个,生一个就够我难的了。”
真不知道这些经历了十月怀胎的女人都怎么想的,大家都是女人,生一个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让生?
“妈,生孩子这么艰难,你当年不也只生一个?”
“那个时候,我和你爸又都是教师,你想啊,你爸那种实心眼的人。”贺母当年没有偷生,自然也是被那时代给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