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我一定要杀了你!
叶想背到后来,故意卡住在某个地方,背不下去了。本想着这样安月形就可以放他走了,但他完全低估了安月形的冷血残忍。
“才第一段就卡住了?算了,你再背《出师表》吧!”
现在雨朔生死难测,可是安月形就是不肯放他走!虽然就算叶想出去也未必能够救她,但至少也是个希望!
“你……忘记了和侯爵订立的协约吗?不是说好这段时间互利合作吗,不能内斗吗?”
“我不曾违背协议。我只是在演‘老师’罢了。”
“如果你真那么做,侯爵会和你彻底撕毁协议的!”
“他不会。因为,他比我弱。”
他比我弱!
这句话,阐明了安月形敢如此一再挑战侯爵底线的根本。从一开始,安月形下达的命令,就是要将这部恐怖片内,所有驱魔阵营的演员,一个不剩地全部杀死!即使现在情势改变,但和侯爵的合作仅仅是互相利用罢了。对安月形而言,与其说是合作,不如说是“依靠”!侯爵他们,要“依靠”他们存活!
从一开始,哪怕是一次,安月形都不曾将自己和侯爵平等地看待过。
“这个世界上,对我而言只有两种人,顺从我的人,和反抗我的人。但无论哪一种,都没有资格和我‘平等’。”
在这一刻,叶想终於意识到。他从未真正了解过安月形。
“为什么……”叶想忽然在这时候提出了这个疑问:“为什么那时候,你要杀了以川?杀了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必要和意义!他也不曾反抗过你!”
“没什么。”安月形冷冷地答覆:“我只是单纯地想要杀了他,而演的角色也适合那么做,所以我就杀了他。”
“就……就这样?没有其他原因?”
“没有。”
没有任何理由,就觉得有必要杀人?
恶魔……果然,只有这个词,才能够足以形容眼前的男人!
而接着,叶想只有背诵《出师表》。这一次不能再故技重施了,否则连续两次背不好。多半要Ng的。最后,叶想只有背诵完了《出师表》。
“走吧。”安月形挥了挥手,直接驱逐了叶想,“另一篇也快点背诵出来。”
“我想我现在能背……”
“再去读一遍再来!走。”
叶想知道,他现在是没有办法的了。毕竟对方是老师!
我只是单纯地想要杀了他……
对安月形而言,“杀人”不是什么需要特别的行为和动机就要去做的事情,仅仅是类似某个人突然心血来潮想要做的某件事情一样。他没有任何杀人后会有的恐惧和不适。没有半点对生命的敬畏和尊重。
恶魔!
终於叶想明白到了何为恶魔。相比之下,那些单纯为了私欲,目的而牺牲他人的野心家,他反而还可以去了解对方的想法。但是,安月形不是。对他而言,死亡。杀戮,都是再平常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他不会去顾虑这样做会有怎样的利益得失,只要演员的角色合适,他就会去杀害他人。
现在,叶想已经不可能去找雨朔了。对金书冬而言。孙弥花就算没失踪也肯定是离开了。他自然是只有回教室去,继续背诵《阿房宫赋》。
坦白说。在安月形面前,他居然忍耐住了,没有Ng!连他都感觉这是个奇迹,他怎么能够忍耐得住?可是,为了不Ng,他忍耐了。他要留着足够的赎死券,去救雨朔!
有着地狱虫和羊皮纸,叶想绝不相信雨朔会如此轻易死去!她现在多半也是穿越了,那么,在未来的某个时点,就有可能和她再度相见!
走入教室后,他来到李信陵面前,问道:“陈礼谦,你看到孙弥花了吗?”
“孙弥花?她不是早就背完了回去了吗?”
“我刚才看到她了,她没来这?”
“是吗?大概是回去了。”
接着,李信陵就从脑海中被传递来了信息。
知道了一切后,李信陵心头大怒:“好!好得很!安月形,居然如此在背后阴我们!”
李信陵这个人素来最不屑这种阴险卑鄙手段。如果正面对抗,就算死了,那也是技不如人!但如此阴险手段,竟然还是在双方合作期间,更是如此对付一名女子!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空间上也感应不到,何况金书冬也没有理由去找孙弥花了。所以我等会背诵完,就去找侯爵,然后去找她!”
“哼……这倒还像个男人!”
叶想知道,安月形要做的就是不断拖延时间。对他而言,要扮演伊尔娜的雨朔,是非死不可的。
但是,一想到雨朔现在生死未明,连他都是极为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