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上部) 阴鬼路 第40章 人头,坐标,引导(1 / 2)

“暂时封死?”宫崎芽衣子立即追问:“是怎么做的?”

如果知道他的手段,或许就能够取得死者诅咒之物!

“他说,他看到了那无字石碑上的文字。那是唯有作为一名驱鬼天师的他,才能够看到的文字。然而,那也是禁止人类阅读的文字。看到那文字的同时,也就意味着被卷入其中。石碑上的文字记载说,四贞路的深处,通向一条无法往生,不能成佛的亡魂所徘徊的‘路’,不是人类所可以踏入的,那条石碑,是保护着进入四贞路的人,不会被那些亡魂引入这条路的深处去。”

“根据石碑所说,这条路的深处,是。”

说了一个“是”,然后后面就没有内容了,宫崎芽衣子等人都等着下文,可是空戒方丈却是不再说下去了。

“大师,是什么?”

“阿弥陀佛,不可说,不可说。”方丈立即注意到金极寿脸上再度浮现而出的狞色,立即解释道:“这是碑文上面的原文。后面就写着,四贞路深处是什么,不能够写出来。当时,根据广海所说,碑文上写到这一段,在‘是’和句号之间,隔开了一段距离。这当中是什么,竟然都不能写出来,后面则是写着‘佛曰:不可说’。说是不能够写出来,一旦写出来,看到之人,绝无生还幸存之理。”

不能写出来……

不就和恶魔的名字不能被轻易说出是一样的吗?

不只是南宫小僧,宫崎芽衣子等人,也是有着同样的想法。随即也想到,林悟道的师父也是一样,他一直都不告诉南宫小僧事情的详细情况,仅仅让他去寻找一名灵媒,让他自己调查出这一切的因果。

“碑文记载,如果石碑倒塌,那么,四贞路将再度将活人引入这条路的深处,直到,将某个能够和灵沟通的人进入后,那路最深处的(此处空开一段)就能够回归这个世界。所以无论如何,这块石碑,都不可以倒下!”

“广海对我说,我们目前看到的四贞路的尽头,并非这条路真正的最深处。这是一条不应该让活人踏入的道路。但是如今石碑不保,他唯有想办法锁住这条路,虽然不可能完全封锁,最多拖延一段时间,但是或许未来就有人能够将这件事情解决。既然有人能够立下石碑来封住四贞路的亡魂,那么,将来也应该同样有人能够做到这样的事情。”

“广海贤弟,实在是大仁大义。他的一生都是一名驱鬼师,所以决心舍生取义。然后……”

说到这,空戒大师握着茶杯的手,也是不稳起来。

“他说,等他死后,将他的头颅,埋在四贞路的路口!只要他的头还在,那么,就可以将‘阴鬼路’暂时封住!於是,沈华庭立即答应了他。我本打算阻止,可是广海却说,他已经服下毒药!他说反正都是死劫,不如主动应劫,为后人留下一线希望。”

就是这个了……

南宫小僧对林广海大师顿时心怀敬意。他的人头,必定就是这部恐怖片的死者诅咒之物!

“他死后,沈华庭立即带走了他的屍体。我知道,事后他的头颅肯定被砍下,埋在了昔日四贞路的路口。也正因为如此,那条‘路’,被暂时封住。不过,后来沈华庭,乃至他儿子陆续去世,由此可见,正如广海所说……那条‘路’,是不可能永远封住的。后来,他的徒儿知道此事后,也是大哭一场,继而,告诉了我,他师父嘱咐他,一定要在将来,找到一个灵媒。”

“那么多年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这条路上面。而唯一的希望,就是一个灵媒师。灵媒有可能会将被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诅咒根源带回这个世界,但同样也可以将阴鬼路再度地永远封锁。这是他经过无数次的卦相测算得出的结果,而且,不能是普通的灵媒,而必须是一个具有中等能力的灵媒。”

也就是中级灵媒!

这时候,宫崎芽衣子回忆起了电影开头的那一幕。

一切,都和她的猜测一样。

蒋欣瑜也好,以前的所有受害者都好。那些亡魂,都在等待着一个灵媒到来。蒋欣瑜进入的时候,那些亡魂都是指引着她走入深处,是因为,那些亡魂,需要灵媒进入这条路的深处吧。只有通过灵媒,那些亡魂,乃至这条路尽头的“某个东西”,才能够真正地回到这个世界来。

而那时候,阴鬼路的封锁就不再具有意义了。林广海的一片苦心,也将全部白费。

那时候,也就是这部恐怖片的最后。

所以,当她在降灵的时候触及那条“路”的时候,才会这样被“缠身”。

一切的谜团,都解开了。

这一刻,南宫小僧瞬间获得了600张赎死券!

“灵媒,能够在呼唤阴鬼路亡魂的同时,将其放逐到某个阴阳之间的世界,某个无法再触及我们阳世的地方。灵体的世界,也是分不同层次的。有一些层次,是无法再进入阳世的。这就是灵媒能够做到的事情。不过,可以胜任的,也不是普通灵媒。不过你师父,从一开始就隐瞒着你,如果知道得太多,你就会过早地被那条路所指引。对死亡敏感的人,了解阴鬼路的人,都有可能会无意中走入阴鬼路。所以,你师父决定将大部分的事情对你予以隐瞒,让你自己去调查,这样,你的死劫来临,就能够被推冲。”

如果这部电影让雨朔来演,她一定会很惊讶,因为灵媒的作用,和《归来》中她演的许毓苏,竟然是如此相似。

“所以……师父是希望,让我有一日找到大师你,让大师,你来告诉我这一切的真相?”

“阿弥陀佛。”空戒大师双手合掌:“老衲,或许也时日无多了。只是,在生之时,还能见到你,也不枉顾你师父的托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