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拿秤杆一称,说道:“六斤八两,算你两百五十八块钱吧。”
陆择也不想跟他计较那点零头了,不然这个老板说不定还会再跟他说上半天,就干脆地拿出钱包,接着问道:“你帮忙杀鸡要多少钱?”
老板停下捆鸡脚的动作,问道:“您要宰了带走啊?那就五块钱人工费吧。”
陆择从钱袋里拿出两张百元一张五十一张二十,老板收下钱给找了七块钱零钱,然后招呼他的儿子出来帮忙杀鸡。
陆择把零钱放好,跟老板说:“那我跟我弟先去镇上逛一逛,晚点过来拿鸡啊。”
老板忙着杀鸡,头也不回地应道:“行,你天黑之前过来就好。”
离开市场,阮惜时还是有点心疼陆择没必要花出去的两百多块钱,他双手抱着陆择的腰,脸贴在陆择背上,一路碎碎念说:“如果你真的想要拿鸡去拜祭我爷爷,从家里杀一只过去也可以啊,干嘛非要花这个冤枉钱啊?”
陆择笑着说:“家里养的是家里养的,我买的是我买的,意义不一样。好了好了,宝贝你就不要再纠结那点钱了,以后哥哥再赚多多的给你花。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阮惜时说:“我们去买香火纸钱,然后再买点水果。”
两人买完拜祖需要的东西,回头去鸡鸭行拿了他们那只鸡,就回村了。
老板杀鸡很厚道,鸡弄得干干净净,还摆好了造型,鸡杂鸡血装在袋子里,一点都没少。回到家后,阮惜时烧了一锅水,把鸡和鸡杂放进滚烫的开水中烫熟,这样就能保存到明天不会发臭。
村里的人家没有冰箱,但还是有一套保存食物的方法。
陆择看阮惜时将烫熟的鸡盖起来,就知道今晚还不能吃鸡肉,他看了眼厨房里现成的食材,问道:“今晚我们吃什么菜?”
阮惜时说:“今晚就先委屈着吃剩菜吧,明天拜祖回来我再给你做一顿丰盛的。”
陆择没有异议。
第二天一早,阮惜时就起来准备上山拜祖需要用到的东西了,其实跟清明节那时候差不多,无非是香烛纸钱鞭炮茶酒杯子。
阮惜时把昨天早上李婶送来的糯米饭放进锅里蒸软,舀出两大碗装好,拿去上山祭拜爷爷,剩下的他舀出来,放到炒锅里加入香葱油盐炒一炒,就能拿来做早餐。
陆择是被爆炒香葱的味道弄醒的,他刚起来就被阮惜时喊去吃早饭,洗漱过后他端着一碗黑色的糯米饭蹲在走廊上,一边吃一边看阮惜时把扫墓用的东西装进篮子里。
黑色糯米饭除了糯米原有的甘味,还带了点枫叶的苦涩,不过那点苦涩也被油盐的味道掩盖了,混合着软软的香葱就很好吃。
阮惜时见他喜欢吃,就跟他说:“等回来后我把鸡肉鸡杂剁碎,把鸡皮放到锅里煎出鸡油,一起爆炒,再放入糯米饭一起炒,鸡油沾在糯米饭上,吃的时候香喷喷的,里面还夹着鸡肉,可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