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两手各拿起一只箭比划了一番,然后蒙上眼同时投人壶中。
权贵子弟这边正好欢呼,被姜世子抬手制止。先不忙,投完再说!
五次之后,十箭尽皆入壶,同样呈现出了一朵花状。
□□算是扳回一局。
皇帝重赏了苏哲。不过因为之前的插曲,场中更多的人更关注谢穆宁是怎么从莫达尔手上逃出生天的。
场中换成歌舞表演的时候,太后直接把谢穆宁叫了过去。
“怎么逃出生天的啊?臣妇一直没放弃抵抗,还有身边几个小伙伴和谢家的家将拼死来救。最关键的,大军到了。莫达尔也担心丢了金岩的性命,这才带着他离开的。那天他真是发了狠要弄死臣妇的。那是臣妇离死最近的一回!”
不然也不会对莫达尔那张脸记忆如此的深刻。她回去后也是做了几天噩梦的。
太后道:“你没听他刚才说么。他以为你是个少年,想扼杀一个少年将星。你们是不是在那之前设计把北戎太子诱进了圈套?”
谢穆宁抬手捂着额头,“我当时只以为他是北戎的贵族少年,没想到他竟是太子。”
太后乐呵呵的笑,“这就是无知者无畏!”说着一顿,“那你的伤......?”
“早就没事了,被我爹押着休息了许久,彻底养好了才准我用力的。没留下什么后患,就是阴雨天有些微酸痛而已。”
太后道:“一开始皇上其实只准备口头褒奖你几句。后来兵部尚书到御书房求见,说了小一刻钟,皇上才改了主意。”
谢穆宁道:“其实皇上想褒奖的是北疆英勇不屈的男女老少。只是让臣妇得了这个便宜而已。”
“你可不是得的便宜啊。回头你再进宫同哀家说说北疆那些人跟事儿,哀家爱听。”
因为被谢穆宁打压了气焰,金岩今天一整晚都比较低调。他捏着酒杯,安静看着歌舞。
太子见状轻哼了一声,没了气焰就好。
他扭头对德王世子道:“看好使团一行。”
“是。”
“你们掌镜使的病,还没好呢?宓妃不是求父皇把太医正都派去了么?”
德王世子摇摇头。他最近忙得脚不点地,就是因为掌镜使病得不轻。
“一定要保护好楚夫人,千万不能让她出事。”
楚将军是北戎国的公敌,他夫人本来就很危险。尤其楚夫人本身也是那位金岩太子的仇人。
“是,臣知道。”
宴席散后,楚穆宁坐车回家。
在宫门处等候的时候,苏哲和几个少年一起过来,“楚夫人,之前多谢你出声提醒了。”
楚元比他们大上好几岁,谢穆宁便也托大没下车。
“不客气,我也是认出了仇人,觉得他既然下场,哪怕是凑个热闹都不会那么简单。这才多留了个心眼。”
这就是一众贵妇口中不如楚元四人的那一拨少年郎。其实,他们还有无限可能的。
轮到谢穆宁的车出宫了,她朝苏哲几人点点头,然后从车厢边移开。
金岩远远的看着她的马车,“将军,我当年就说过要让这个女人在我胯|下称臣。如今,她还嫁给了楚元。”
他要是能把这个女人掳走,带回草原去给他生娃,既是羞辱了楚元报了一部分当初的大仇,更是给了今天言之凿凿让她和楚元多生儿子的□□皇帝和太子响亮的耳光啊。
“殿下,稍安勿躁!我们还要在这里待一段时日的。”
“嗯,回驿馆。”
谢穆宁接下来依然深居简出。这么热的天,如果不是不得不去的地方,谁乐意出门啊?
太后都带着年纪小的孙儿、孙女搬到凉爽的西苑去住了呢。
这日,赵姑姑向谢穆宁禀告白敏舒学规矩的进程。
“我是拿宫中的要求来要求她的,每天上午一个时辰、下午一个时辰,从言行的方方面面对她进行约束。她练到汗流满面,带着哭腔讨饶我也没降低要求。她没来找您求情?”
谢穆宁道:“来过一回,我没见她。之前那次是不得不管她,总不能让她吓出个好歹来。你这又折腾不出毛病来,就是让她受点罪而已嘛。她的礼仪还能上个台阶。不过,文武之道,一张一弛,你也给她放松一段时日。”
一直这么严格,白敏舒都没精力收拾红袖和绿萝了。
赵姑姑想起一茬,“黄鹂和白鹭,好像侄少爷已经收用了。”
谢穆宁撇嘴,“大哥也不是好色的人啊!好可惜,这两年都不能再有小娃娃往外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