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钓鱼(四十分锺刷新)(2 / 2)

将法身上的神意与气血圆融状态,扩散适应至真正周身。

到这一步,便与千羽界法门,殊途同归了。

不过比起后者一筑基,便开始进行,赤县武道要慢得多。

甚至於中途还搞了个法身,先行实验。

但这也有好处,武道到达大圣,直接便开始走万般伟力归於己身,无需像前者一般,担忧道化,担忧其他。

而林末所计划的则是直接将自身所凝练的九龙吞寂大灭如来法身,与己身的圣魔元胎相融。

如若这样,直接便省去了藏身於体这一步。

更意味着,他直接便顺势凝练出了,独属於自己的圣魔元胎。

“所以……融!!”

林末合十的双手,变化了一个法印。

身后出现的真实黑影猛然一震。

轰!

他原本弥漫开来的魔罗法身,开始慢慢迈开步子,走入真实黑影之中。

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大的牵引力弥漫开来。

周遭有诵经声响起,好似置身於当年灵台宗乌尤寺的晨会之中。

同时又有涌现,无数人声嘶力竭的呐喊,哭泣,咒骂之声。

一瞬间,林末好似看到了无数道灰影,那一张张面孔他很是陌生,也很是熟悉。

冲在最前方的是一个肥婆,是一个面目凶狠的汉子。

是王婶子……是邓屠户……

是他来到这方世界所杀的第一个人。

随后那一张张的脸,更是越来越亲切。

他们一个个,都为林末所杀,有些人,他甚至不知道名字,甚至都忘了是何时所杀的,但能出现在这个境地,与他有关,这却是必然。

“原来我走到这一路,已经造成了如此大的杀戮了……”

一时间,林末不由有些感慨。

看着那冲至他身前的一道道灰影,它们拥抱着他,啃噬着他,死死在抱着他。

哀嚎声,咒骂声,到处都是。

林末看着眼前王大婶的脸庞,后者正死命挠着他。

他轻轻抚摸着对方的脑袋,却是忽的一笑。

“真是满手鲜血的刽子手啊。”

只是下一刻,笑容慢慢消失。

“只是一群活着都没能阻止我的人……”林末合十的双手分开,“死了凭什么行?!”

手掌幡然往下一压。

轰!

盘踞於他周身的灰影,轰然间,在一声哀鸣声中,直接炸开消失。

同时他身后的法身,也立时开始缓缓下沉於元胎黑影之中。

时间慢慢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轰!

骤然间,林末心神一震,思绪瞬间发散,放空。

但下一刻,这种超然的感官,又悄然消失。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通透感。

面貌与他一般的圣魔元胎之上,背后赫然是眉目含笑的黑佛。

一体双生。

两者形成一个完整的,融洽的循环。

元胎落入体内。

“成了。”林末心中不免有着一股激动。

他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抬头看了眼周遭已经混乱不堪的湖底,细细体悟着周身的变化。

藏相於体,法身於元胎相融,最直接的变化,便是体魄强度的上升。

以往的他,法身虽强,但只适合打aoe,只适合清场,真正与高手对决,最适合的还是大灭状态。

比起前者,后者方是最为纯粹的力量,最为粗暴的毁灭。

而在此时不一样了。

他是法身,法身是他。

两者并无区别。

等到他的法身彻底凝聚成法相,便是踏入大圣之时!

林末忍住心中的激动,轻轻抬起手指,往前一点。

霎时间。

哧!

湖水瞬间被压爆,一道白气炸开,随后演变为无数涟漪,往外扩散。

与此同时,湖水刹那间被分开,一条尖锐的粗长的痕迹,犹如黑板被用力一抆般,狠狠划出。

路径之上的海水,甚至在巨大的力量下,没来得及压缩,朝周遭传递力量,便纷纷蒸发,纷纷被撕碎。

呼啦!

两息时间后,水流相抵,变得浑浊。

“单论力量,常态之下,增长了很多,或许现在的我,如若偷袭,可以不用大灭,便能将杀生压制?”

林末若有所思,只是转瞬却摇了摇头。

如果只是常态下的杀生,此时的他,甚至将其直接打死也并非不可能。

不过后者有一招类似於他大灭的变身秘术,这一招就有些厉害了。

据他估计,后者那般状态下,实力大致增涨了两倍……

“大灭下才能将其压制,不过现在真正全力出手,如若偷袭的话,应该一下便能将其搞死……?”

林末若有所思。

他这只是初步估计,毕竟真正偷袭很难,到他们这一层次,认真对待下,就算实力不对等,也不至於反抗都做不到。

不过到底是突破了。

林末微微呼了一口气,脚尖微点。

整个人立时往上飘浮。

接下来他要做的便是收集赤能,圆满天赋珠,以及寻找时机真正突破大圣。

这一步则需要洞天。

后者他早便准备好了。

哗啦一声。

林末跃出水面,他随手将沾满水的发丝捋至耳后,这一次,并未催动意劲,将其蒸干。

不知道何时起,他更喜欢浑身浸於水中的感觉。

在他看来,那种感觉下,他一身的罪孽好似都能被洗清。

整个人,将变得很干净。

回到最初的模样。

“接下来,便是等待了。”

大圣层次,是赤县武林中,真正的顶尖!

如今他已经证明了他的实力。

如若杀生没死,说不准,那上方巡使,乃至印元豪之事,都会直接揭过。

毕竟即使各家大势力有大圣,但由为一个真君,惹下这个层次的对手,却是不值。

只是……

这种选择,则是寄希望於对方的态度想法之下,终究太过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