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门外。
赵太季不知道从哪弄了张破桌子,上摆放了一小碟花生米。
冬至开始,北风渐起,似乎才有了点封疆北立的萧瑟感觉。
迎风喝了一口酒摊儿的劣质烧刀子,灼热穿喉,辛辣无比。
啪!
赵太季放下酒碗,一掌拍下,震得桌下烟尘飞扬,只是桌上的小蝶花生米却稳如磐石,竟是纹丝不动。
只是最上边儿的其中一粒,似乎是脱离了大部队,飞入空中,一个回旋,刚好落入了满脸胡茬的嘴中。
口中嚼碎,嘎嘣直响。
赵太季得意的露出笑脸,哼哼着小曲,摇头晃脑。
“小酒配生米,偷得半日闲。喝完寻姑娘,春宵二两钱……”
“二两?可以啊,老夫在这这么久了,可从未听说过有二两便可寻花之地。”
赵太季还闭着眼睛享受呢,闻声轻笑。
“嘿嘿,二两确实少了些,不过这得看个人魅力,若是姑娘看中,没准倒贴钱呢,我就经常如此,没办法,太过优秀,盛情难却哟。”
曹正香在桌前隆袖而立,一脸狐疑的看着闭眼睛吹的男子。
“小赵啊,这人还是要回归现实,偶尔做梦可以,可不能天天白日做梦,时间久了,怕是连自己都信了。”
“谁说…嗯?”赵太季忽然反应过来了。
睁开双眼坐正身子,瞪眼一看,竟然是曹正香来了。
赵太季嘿嘿一笑:“曹师爷怎么来了?不是去城外田地收庄稼了吗?”
曹正香撇了他一眼,拉过一张椅子,缓缓坐下。
“那边让李铁牛盯着就行了,我这还一大堆事儿呢。”
赵太季挺会来事,还拿出了一个碗,给曹正香到了碗酒,说道:“那师爷过来这是……”
曹正香低眉看了一眼那碗烧刀子,也没喝,估摸着是看不上这玩意,要说品味,两人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他伸手指了指后边儿:“带个人过来关几天。”
“又有犯人了?”赵太季奇怪的看去。
此时的牢房外站着几个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似乎感觉尴尬的要命。
在他们的脚下,躺着一个白衣妙龄少女。
本应精致的长发有些凌乱,秀丽的脸上也满是灰尘,小嘴溢出了些许血迹,看起来柔弱楚楚,惹人怜爱。
“哎哟喂!这……”赵太季忽然起身,之前邋遢涣散的气质瞬间就变了。
整理了一下捕快的衣服,将生锈的长刀夸在腰间,一脸正色。“曹师爷,可是这位姑娘…入狱?”
曹正香挑了挑眉,随后一笑:“是她,关上几天放了就行,其他人跟我带回衙门登记,交了钱,便可既往不咎。”
赵太季表情严肃,完全没了酒鬼的模样,不过曹正香说的啥,他也只听了个前半句。
此时的他,心思已经全在那位白衣女子的身上了。
“师爷放心,有我在,这姑娘跑不了!”
“???”
不知道为啥,总感觉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怪怪的。
曹正香带着几人走后。
赵太季将女子搀扶而起,笑容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流出,就差列到耳根子后面去了。
感觉挺不错,腰够细,皮肤白,该软的软,该……
正一边搂着,一手开着牢房的大门。
忽然一阵冰寒,顺着胸膛之下的肋骨传到了脖颈。
一直孱弱昏迷的少女,
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面露杀气,双指成剑,一抹幽光直抵赵太季的心口处。 赵太季停下了动作,笑容玩味。
“姑娘,怎么醒了也不说一声,嘿嘿,你说这又是何必呢,你放心,我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做什么的。”
女人拧眉紧缩,压抑的杀气快要爆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