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这个长辈关系便扯得远了些,老身自然应当见礼,不然别人说起来,还说我赵府的人不懂礼数呢。”
织月心中微微一愣,这话,似乎有意在讽刺着谁,织月瞧见身边的荣乐的悄悄握了起来,心中了然。
荣乐走到织月前面,笑着对赵夫人道,“娘,月儿是我请来的,母后说,月儿早晚要嫁人,这后院的事情也得先知晓一些,免得日后嫁了人被婆家不喜,所以才带着她来我们这儿住上几日,正好过些日子便是娘的寿辰,所以让月儿过来一起瞧瞧。”
赵夫人睨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是吗?看来荣乐公主在出嫁之前倒是没有好好学过的。”
织月见荣乐有些生气,便笑着道,“月儿来之前可是好多次听过老夫人的大名呢,方才在玉满楼,宸王也还在说,赵府一门忠烈,无论男女,个个都是战场上的真英雄呢。”
赵老夫人微微一笑,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无妨,这公主府中,本来就不是我赵氏的地盘。惠国公主性子和善,老身倒是喜欢的,儿子不在,老身也无事可做,每日里唯有抄抄经书念念佛,听闻惠国公主在宁国寺中住了好些年,想来对佛法也是深有体会的,若是公主有空,不妨多来老身院子里坐坐。”
织月连连称是,那赵老夫人这才转过身,走了。
待老夫人走远,荣乐才有些讽刺地笑了笑,“我这婆婆最近这脾气可是愈发的奇怪了,自从驸马走了之后,便这样了。”
织月知她只是觉着在自己面前被老夫人这般对待,怕失了面子,所以才这般说。
便连忙应道,“老夫人定然是思念驸马。
华镜“嗯”了一声,“那我便先走了,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说着便带着丫鬟离开了。
荣乐一走,阿音便笑了起来,“哈哈,公主,今儿个可真是好玩极了。”
织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声道,“小心,隔墙有耳。”
阿音这才连忙压低了声音道,“公主,都说宸王爷冷漠得紧,可是奴婢今儿个一瞧,觉得也不像传言中那样啊,奴婢瞧着他对公主倒是和颜悦色的呢。”
织月翻了个白眼,“胡说些什么,他自然要帮着我,因为……”因为他们是合作关系呀。
织月这边在说着宸王,荣乐那边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脑海中想着的,也是今儿个突然出现打断了她计划的宸王。
“冰儿回来了吗?”荣乐转身问身后的丫鬟道。
“回禀公主,还没有呢,公主府到玉满楼也有些距离,估计还得一会儿呢。”丫鬟连忙应道。
荣乐皱了皱眉,坐到桌子旁,端起桌上放着晾好的茶水,喝了一口,“老夫人最近不都呆在佛堂念经吗?怎么今儿个突然跑出来了?你们也不给我通传一声?”
丫鬟连忙跪倒在地,“公主恕罪,事出突然,今儿个老夫人午睡的时候,刚睡了没一会儿便醒了过来。”
荣乐冷冷一笑,“你当然纳闷儿,可别小瞧了那老太婆,连我母后都说她算得上是一个角色呢,是我疏忽了,看来,这府里还是有对我不忠的人啊,也真是怪了,这公主府里的每一个下人都是我亲自选的,每一个下人的祖宗十八代我都给调查得清清楚楚的,怎么那老太婆还能有本事处处和我过不去啊?”
“公主,冰儿回来了。”外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荣乐叹了口气,收敛了脸色,低声道,“进来吧。”
冰儿一进入内殿,便急急忙忙道,“公主,奴婢方才问了掌柜,宸王在我们来之前便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