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早有车子等候。
这是酒店的后院,平日里除了工作人员,鲜少有人到这里。
后门的守卫也已经买通,所以他们很顺利地就将车子驶出了酒店。
不过是开了十来分钟,最后到达离婚礼现场最近的美术学院的操场上。
此时,学院已经放假,根本没有学生进出,偌大的操场冷冷清清的,而一架直升飞机正突兀地停在了那里。
匆匆上机,当飞机离地,渐渐往上攀升,最后地面所有的建筑物都变得如蚂蚁般大小的时候,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冉未庭,再见了!
这辈子都后会无期!
沙滩上,仍然是喜庆一片,没有人知道今天的准新娘已经在几万英尺的高空之上了。
冉未庭沉醉在新婚的喜悦之中,频频地与人举杯畅饮,直到一个小时后,化妆师披头散发跌跌撞撞地走到他面前,结结巴巴地说:“冉少,新……新娘……不见了!”
此话一出,立即引起一阵骚动。
冉未庭将酒杯用力地往地上一掷,疯了似地朝休息室奔去。
当看到屋子里确确实实空无一人的时候,他的心骤然冷至冰点。
此时此刻,他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再一次被穆紫篱成功地戏耍了!
他迅速地冷静下来,对着闻讯赶来待命的手下人发出了一系列的追击堵截令。
派人立即赶住各大车站,机场,港口,一旦发现穆紫篱,立即拿下。
派人立即赶往廖家,以及立即去查廖家的所有亲戚朋友。
在l市进行地毯式的搜查。
看着他发号施令那淡定自若,满身戾气的黎丹,心下暗暗吃惊。
心想穆紫篱确实考虑得周到,若不是在结婚现场逃走,冉未庭一定是会彻查她和墨砚寒的底细的。
到时候,她有情投意合的男朋友,与墨砚寒是伪装的恋人的真相一旦暴露,确实将有很大的麻烦。
虽说他表面上不敢动手,谁又敢保证有朝一日不会着了他的阴招呢!
墨砚寒倒挺淡定,积极地配合着他,甚至调用自己的人力资源来帮助他。
一时之间,喜宴变成了一个偌大的笑话。
所有的人都表现出极大的好奇心,纷纷想上前问冉未庭几句以示关怀,但都被他的手下给一一挡驾了,并且宣布婚礼取消,一众无关人等请速离场。
于是这些人只好悻悻然然地离开了。
此时,偌大的休息室里只剩下了冉未庭,墨砚寒和黎丹。
冉未庭阴沉沉地坐在那里,闷声不吭,但从头到脚趾头都弥漫着一股凛冽的杀气。
他的眸子透露出一股凶光,是连墨砚寒从未见过的凶光,如绝望的野狼,又如一头愤怒的猎豹,仿佛随时随地都准备张开血盆大口,亮出獠牙向猎物勇扑过去,然后毫不犹豫地置之于死地。
墨砚寒和黎丹都没有吭声,只是静静地陪着他等待着各路人马回来给他结果。
一个小时候,各种回应纷纷反馈了回来。
那就是一各大车站,机场,港口都暂时未发现穆紫篱的踪迹。
二是廖家的房子已经易主,廖家人早在半个月前已经移民美国,至于美国哪个地方,没有人知道。廖家夫妇的双方父母早在几年前终老,老家根本已经没有直系亲属。
三是l市的各大酒店,出租屋也全都查遍,根本就没有以穆紫篱身份入住的记录。
简而言之一句话,穆紫篱和穆紫嫣就这样凭空地消失了。
她们就像只是降落到这世上的两滴雨露一样,当太阳升起,就化成了轻烟,再无迹可寻。
冉未庭阴恻恻地听完后,半晌没有吭声。
良久之后,突然站了起来,随手拿起一只花瓶用力地朝窗户掷去。
只听‘哗’地一声,玻璃瓷片碎了一地。
穆紫嫣此时此刻也慢慢地醒了,当看到自己竟然身处直升飞机上时,不禁大惊,抓着穆紫篱紧张地问:“姐姐!我们怎么会在飞机上?我们这是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