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专心事业6(1 / 2)

恃宠而娇[快穿] 4584 字 10天前

卿衣一听就知道, 他见过石室里那幅画了。

不知道那幅画怎么样了,是被他毁掉, 还是被他带走, 抑或是留在原地没动

卿衣想着, 随口答道“圣主武功高强, 他进来, 我拦不住。”

俞流道“我替你拦。”

卿衣道“你这话是何意,你要留下来”

俞流嗯了声。

看他这意思,似乎打算留上三个月。

卿衣道“你是盟主, 这么久不回去, 不会出事吗”

俞流道“不会。盟主也需要闭关。”

卿衣听了就笑了。

这托词找的。

全江湖的人都以为盟主在为冲击更高境界而闭关,岂料盟主正在他们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的圣宫里同圣女醉生梦死

“留下来的话, 你得小心。”卿衣说, “除我以外,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你。”

像衣食住行,她顶多给他住,别的只能他自己想办法。

俞流道“我明白。”

俞流就这么三言两语地留在圣宫。

不过他留下归留下, 卿衣却不打算成天陪着他。

春药才发作过, 她正是有些疲累的时候,加上刚刚被圣主激发了斗志,她再同俞流简单说了几句,便往榻上一坐,闭目静心修习内力。

俞流缓缓打量她这处住所。

圣宫圣女,最主要便是一个“圣”字。

因此这儿不像寻常闺阁那般处处透露出女儿家的娇气, 入目所及尽是冰清玉洁的寡淡,好似多出点别的颜色,就会玷污那种“圣”。

俞流出身名门,自小便被教养着见多识广,是以他少时曾见过上代圣女,再往前一代的也见过。若说那两代圣女与这里的“圣”可谓相得益彰,那么卿衣便与“圣”截然不同,甚至完全相反。

她不适合当圣女。

以她对武学一道的热忱,她更适合当圣主。

俞流想着,以不会惊扰卿衣的动静,铺开从石室里带出的那幅画。

红衣白裳,绝代佳人。

明知这画出自圣主之手,他该立即毁掉,可偏偏看到的第一眼,他没毁,这又看第二眼,他也生不出毁画之心。

倒是日后该重作一幅新画才是。

俞流收起画,随意寻了处矮榻坐下,不久也闭目敛神,室内一时静悄悄的。

直至系统喊醒卿衣,说到了午饭时间,卿衣睁开眼,恰巧俞流也清醒过来,卿衣望着他,一边抬手拉铃铛,一边说道“我这儿饭食不多。”

俞流道“我自有办法,你不必担忧我。”

卿衣说“那我就不管你吃饭了。”

俞流颔首。

伺候圣女的人已然知晓圣女这次回来后,比以往更加热衷练功,用饭也极是准时,因此铃声响后不过半刻,侍女便送饭进来。

早在侍女推门的那刻,就已经隐在帐后的俞流目光一扫,圣女所用饭食不仅量少,荤腥也少,多为蔬菜瓜果,喝的则是采制而成的花露。仿佛圣女不仅仅是圣女,更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侍女备好碗筷便出去了。

俞流走过来,问卿衣“够吃吗”

“还好就是肉太少。”

卿衣说着,拿筷子戳了戳连盐都舍不得多放一点的清淡菜色。

她虽然没到无肉不欢的程度,但长久闻不着肉味,是个人都会馋。

至少连着吃了这几天,她已经开始想念鸡鸭鱼肉了。

俞流说“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卿衣点头。

不像圣主说去去就回,结果一去不回,俞流说很快,真的是很快。

卿衣饭还没吃完,他就回来了。

他手里提着个食盒,打开来,里头盛着好几样菜,荤素搭配得刚刚好。汤是鱼汤,熬成乳白色,扑鼻的鲜香。

俞流盛了一小碗鱼汤给卿衣。

卿衣接过,挺烫的,应该是刚做的。她问“你哪来的这些”

圣宫厨房虽也做荤菜,但按照规矩,一日只能做一道荤菜,像这食盒里加上鱼汤整整三道荤菜,绝不是从圣宫厨房顺来的。

果然,俞流道“我让人送的。”

卿衣问“送”

俞流道“山下的村民很好说话。”

卿衣懂了。

圣宫是邪门歪道不错,但也同别的门派那样,需要外出打理生意,来维持各种用度。有人为了方便,便在离圣宫最近的地方寻了落脚点,久而久之,落脚点变成村庄,圣宫默许纳入庇护范围,这就有了俞流口中很好说话的村民。

“一日三餐都给你送”卿衣问。

俞流嗯了声“我付了足够的银子。”

负责送饭的孩子还算机灵,到达约定好的地点,还知道用树枝草叶将食盒掩起来,掩完就带着狗跑了,绝不多留。

至于约定的地点,则是俞流根据上次卿衣画的地图,又去到实地仔细观察过,才选的一处常年无人经过的极为偏僻之地。只要那孩子小心些,纵使被圣宫人发现,也能找借口轻易脱身。

卿衣听了说“你想的还挺周到。”

俞流说“吃吧。”

食盒里有切好的半只烧鸡,俞流将其中的鸡腿给了卿衣。

卿衣也不同他客气,接过就吃。后又分走一只鸡翅膀,鱼汤也盛了第二碗。

吃饱喝足,卿衣没忍住喟叹一声,这才是人吃的饭。

开窗散了会儿味,卿衣再度拉响铃铛,侍女进来收拾走碗筷,留下一壶清茶。卿衣很大方地把清茶分享给俞流。

闻香识茶,俞流一下便闻出这是生在雪山上的一种茶叶,稀少且昂贵,好些大门大派的掌门都喝不起。然而在圣宫,却只是圣女每日饭后用于消食解腻的饮品。

俞流对圣女的待遇不由有了新的认知。

卿衣慢悠悠喝着茶,忽而目光一转,停在俞流脖子上。

半天过去,那儿被她咬出来的牙印还在,明晃晃的,又红又深。

“疼吗”她问,伸手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