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子道:“因为我也是县尊手下的官员啊。”
李朝生转头看了看谷子道:“这么说,你也有贪污的想法了?”
谷子笑道:“我没有,但是我能理解,县尊,现在在你麾下干活的官员一般分为两类,一类是青年才俊,这些人要么刚进官场意气风发,而且对未来充满了期望,甚至还有自己的政治抱负,这些人是绝对不会贪污的,因为钱不是他们追求的,他们他们追求的是自己政治价值的最大体现。”
“而这样的人在咱们蓝田最多,每个人对未来都充满了期望,因为蓝田正处於上升期,地盘正在扩大,政治架构也逐渐完善,这些人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他们不会为了点钱,毁了自己政治抱负的。”
“所以这些人都会洁身自好,不会贪污的,因为他们有更大的追求,可是有些人却不一样,他们自身能力不行,觉悟也不够高,眼光也不够长远,所以他们只能看到眼前利益,而眼前利益中,就这钱来的最快,所以他们才会贪污,而这样的蓝田不多,现在基本全都关在这大牢里了。”
谷子看着李朝生道:“县尊,你怎不说话了?”
李朝生听了这话笑道:“谷子,别说,你小子现在说话是越来越有道理了。”
谷子听了这话笑道:“跟县尊这么长时间了,也该有长进了,不知道县尊觉得我说的怎么样啊?”
李朝生听了这话道:“没错,你说的这个问题确实很真实,一个政权想要保证绝对的廉洁是不现实的,但是相对的廉洁还是可以做到的,而想要做到相对廉洁,第一靠制度,第二靠监察,所以这次事件对咱们蓝田,不见得就一定是坏的,毕竟问题已经存在,现在要考虑的不是如何逃避问题,而是如何快速的解决问题。”
“现在在蓝田准备扩张的时候出现了问题,那么把问题解决了,那么蓝田就可以再次进入稳步发展阶段,蓝田又可以稳定发展几年,而这几年就足够蓝田定鼎天下了。”
“而这个问题要是在蓝田统一天下后展现出来,说不定就会演化成巨大的政治桉件,就好像明初的胡惟庸桉,蓝玉桉一样,这些桉子除了老朱本身的性格问题外,也不排除这些骄兵悍将实在太不像话了。”
李朝生想着叹了口气道:“开国必先杀功臣,我不想蓝田也进入这样的魔咒,所以反腐,规章制度,监察,一切现在我能安排好的,我一定要安排好,不然将来若是有人真的做了对不起百姓,对不起蓝田的事情,我也好拿出法律法规告诉他们,我以前就告诉他们别犯浑,现在不听,那就别怪我手狠了,这就是勿谓言之不预。”
李朝生这话说完道:“通知司法部,本次审判,从重从严,贪污超过两千两或者等价财物者斩立决。”
“啊,县尊如此这,这牢中之人怕没几个可以活着了。”
谷子有些不忍,李朝生道:“乱世当用重典,另外通知宣传部,这些人要作为重点的宣传对象,要让全蓝田人都知道他们的罪行,另外通知教育部,在学院专门开设廉政教育课,另外通知学院,学院所有高年级同学,明日午时,蓝田城外,观看这些贪官污吏的斩首,以起到警示作用。”
“县尊,让学生们看,这会不会影响他们的身心健康?尤其还有一些女同学。”
李朝生闻言道:“此乃乱世,想要在这个乱世生活,就不能把他们保护的太好,不然就全都成为温室里面的花朵了,砍头都不敢看,现在蓝田外的孩子恐怕都已经开始看人吃人了。”
听了这话谷子道:“是,我这就通知下去。”
次日,艳阳高照,整个蓝田城都陷入了沸腾,因为蓝田在好几年没有进行过公开砍头杀人的情况下,这一次准备处决二十一名贪污犯,而且还都是蓝田的官员。
百姓们看着公示栏里面关於这些贪污犯的介绍,为首的两个人就是李德育,王正武,这两个都是典型中的典型,尤其是李德育,那更是县尊的族人,可是就算如此,也难逃蓝田律法的制裁。
百姓们看着公示栏议论纷纷,嘴里痛骂着贪官污吏。
上午九点,监狱大门打开,一辆辆囚车向城外而去。
到了刑场,这里已经人山人海了,无数人在这里围观,这是蓝田成立以来第一件反腐大桉,这些贪污犯的名字也会被人永远记住,遗臭万年。
很快犯人都带到了,所有人带着锁链跪在刑场之上,下面是无数的百姓,这时所有犯人的脸上都是麻木的,他们的心已经在一次次挣扎中,彻底崩坏了,他们已经无颜面对台下的乡亲父老了。
而台下的人都默默的看着, 突然有人大喊一声:“我的儿啊!”
紧跟着就看到一个老太太在一面目很糙的汉子搀扶下从人群中走出来,这时台上跪着的,本来麻木的犯人中,突然一个人激灵一下,抬起头正好看到那颤颤巍巍的老人,正在费力的走向自己。
“娘!”
紧跟着便是泪如雨下,再也忍不住了,哇哇大哭,老太太这时也泣不成声,走都走不动了,最后是那糙汉子抱着把老太太抱到处刑台下。
“娘。”
“我的儿啊!你怎么犯这么大错误啊,我的儿啊!”
老太太想要上刑台拉一下儿子,处刑人员想要拦,可是却被监斩官拦住,紧跟着就放老太太上了刑场,老太太双手摸着儿子的脸,脸上泪如雨下,突然啪的一个嘴巴子扇了上去,紧跟着抱着儿子的脑袋就哇哇大哭,哭的场下的人都跟着落泪,所有人无不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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