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将是他的颠覆之夜,没有人可以管束他了!
武九仰起头大笑,他早就该分析清楚,项菱是不敢让自己死亡的,否则别人一定会对项菱有所怀疑的。
而且他们的婚事是项明啸和郭沁香答应下来的,如果有所违逆的话,势必会被家人看穿。
黄云捂着脸失声痛哭,自己的清白就这样被玷污了,从此以后,她就是五姑爷的人了。即便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渣,她也不能摒弃了。一想起来就觉得特别委屈,只想着用哭泣来发泄心中所有的委屈和愤怒。
黎明时分,项菱才悠悠转醒。床上有人在低声哭泣着,声音虽小,但给人的感觉很吵。
“黄云,黄彩,来人啊……”项菱浑身都没有力气,累得她只想好好睡一觉,可直觉告诉自己,她身体的某个部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化,否则昨晚怎么会那样痛?
黄彩止住哭声,爬过来看向项菱,见她脸色苍白又难看,呜咽着说道:“五小姐!您怎么了?您哪里不舒服?”
项菱错愕地看着黄彩衣衫不整的模样,脑海里好像是闪过了什么画面,顿时大惊失色:“你们……你们已经被武九那个畜生……”
黄彩慌张地点了点头,指着还在呼呼大睡的武九,低声哽咽道:“五小姐,他真的是太恐怖了,奴婢们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闻言,项菱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武九昨晚的警告声还言犹在耳,她似乎也响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顿时惶恐地抓住黄彩的胳膊,不断地摇晃着。
“你知道吗?我现在越来越害怕,我不敢说什么了。只是我的身子不舒服,快些找大夫看看,究竟是怎么了?”
项菱也不敢再大声说话,害怕地要命。她小声地说完以后,便挣扎着要起身。
可是支起身子以后,登时被那些触目惊心的血渍吓了一跳,“老天!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黄云昨晚受到的责打更大,她比黄彩要醒得晚了很多。映入眼帘的也是那些鲜红的血色,登时吓得浑身颤抖不已。
“天呐!五小姐,您……您该不会是小产了吧?”黄云隐约想到各种可能,唯一能够解释的便是这件事。
而且,小姐的月事迟了大半个月还未到,怎么看都有些不对劲。
项菱膛目结舌地睁大双眼,募地想到这种可能性,登时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如果真的有了孩子,那肯定不是武九的。
如果被武九计较起来,她只怕是又要挨打了。
昨晚武九似乎还残留了一些理智,对项菱拳打脚踢的,唯独没有在脸上下手。可项菱浑身上下都酸痛不已,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武九对自己做过的事情。
就在黄彩匆忙穿好衣服,悄悄地去请大夫前,项菱沉声说道:“昨晚的事不允许对任何人透露,尤其是二姨娘,知道没有?”
一旦透露出去的话,那自己的名声就算是彻底毁了,项菱不会不知道。
但是,她心中更加厌恶武九,恨不得武九能够忽然暴毙身亡。可是此时此刻,她心中无比的惧怕,简直太可怕了。
“是。”黄彩点了点头,只得答应了下来。
武九其实早就醒来了,他心中本来还有些愧疚,但此时此刻更加有恃无恐。
唇角微微上扬,总算是找回了一些男人的尊严,心里也思索着以后要怎么耀武扬威的玩弄这些女人。
此时此刻,他们没人意识到,属于他们的生命已经被半挂在了阎王爷那边报道,根本就活不长了。
大夫被悄悄带入院落内,武九凝神听着大夫的诊断。
“启禀五小姐,您确实是小产了,在此之前,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大夫诊脉过后,恭敬地说道。
“你说什么?”武九倏然睁开眼睛,紧紧地盯着大夫,声音冰冷异常,“你是说,我的夫人不小心小产了吗?”
不小心?大夫惊愕地看向武九,这脉象看起来,分明是被大力所致,所以才会承受不住小产的。怎么可能会是不小心呢?
“这、这……”大夫犹豫着不知该怎么说,他行医多年,对这样的小症状不会诊断错误。
但是,目光触及黄云和黄彩脸上的伤痕,还有项菱苍白无血色的脸,隐约已经猜到了了什么,却尴尬地不知说什么好。
项菱不敢看向武九,闭上眼睛淡淡地说道:“大夫,我知道了,我是不小心摔倒所致,怨不得别人。黄云,带着大夫下去领银两,帮我开一些补身子的药回来。”
“是,五小姐。”
“老夫告退。”大夫连忙起身再也不敢多做久留,背起医药箱转身跟着黄云离去。
武九揶揄地扫了项菱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句话:“不要脸的娼妇,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勾引别的男人!你若是真的豁出去了,那我也什么都豁得出去!”
项菱的泪水瞬间从眼角滑落,委屈地闭上眼睛,不断地哽咽着。
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像从前那样耀武扬威,而且面对武九时,地位已经矮了半截。此时此刻,她只能服软。
“九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项菱屈服地说道,心里却将武九从上到下都骂了不止百遍。
武九得意地扬起唇角,看黄彩怯懦地垂首在一旁,沉声冷哼道:“黄彩,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过来伺候爷,爷昨晚没有睡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