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公主下达了这样的命令,其他宗女们纷纷照办。她们很快逼向三人——既然你们是主力击球,那就让你们击不了球!
然而——
北燕的马忽然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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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钱昭仪对着北燕的马,口中叽叽吁吁,发出了一串不明的声音,似乎是在指挥。紧接着,北燕女子骑的马,在跑动中骤停,差点把人摔下马!
它们犹豫着是否继续前行,明明接到了危险示警喊停,但身上的主人又在催动它们,一时间,它们也有些乱套了。
球场另一端,趁着北燕女子指挥马的间隙,武修仪再进一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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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场外,人头攒动。
坐在御座上的萧怀瑾,看着这一幕有点为她们得意,忍不住跺了一下脚,登时疼得他呲牙咧嘴,勉强压抑住心中的激动。
他的目光,期待地望向几位婕妤——这几个他平素从来没有放在心上的女人。
她们也在奔驰,身姿矫健。
她们身下,马尾被紧紧缠绕,马蹄高高跃起,践踏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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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位婕妤再度抢了北燕的球,正一同往对方的球门奔过去。每每遇到干扰,她们就来回传球。她们配合默契,一路到了北燕球门前!
此刻两边中场处,还压着两拨人在对峙。
眼看自家球门即将失守,武德公主赶紧放弃了与德妃对峙,顾不得比拼谁的球杆更坚硬,只想阻挠婕妤们击球。
然而她正要赶去球门,她的马,却忽然向着钱昭仪的马跑了过去!
北燕公主:……?
她急切不已,试图驭马往球门那里而去,然而钱昭仪的马正在往反方向奔驰,于是北燕公主也被莫名其妙带去了反方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北燕公主焦躁之下,听到马儿喘息的节奏,忽然明了——
竟然是发-情了……
发-情了!
北燕女子们骑的虽然不是野马王,但都是公野马。
而晋国女子,骑的都是精挑细选、品相极好的母马。
眼下虽然是深秋,并非马儿发情的季节,然而耐不住母马撩骚啊。
钱昭仪的马儿,在勾引北燕公主的马儿!
无耻之尤!
北燕公主气得咬牙切齿,然而她即便可以驯服野马,却也不能阻挠野马求爱,打断它的性生活啊。
尤其是,她这匹马,是匹真正的种马,有点好色。
钱昭仪大概也是看出了这一点,竟然用上了勾引这一招。她甚至给马儿把马尾辫解开,松散的马尾一甩,扫着北燕公主的马鼻,瘙痒了公马的心,泛起了公马爱情的涟漪。
于是,公马跟着钱昭仪的马,得儿得儿地跑了几圈……忘记了比赛……
北燕公主气得勒了它几次,才叫它回神。好在这不是春季,否则,公马大概要提枪上阵,直接把比赛抛到脑后了!
公主正懊恼着,忽然听到场外欢呼击掌,循声望去,原来这个间隙里,德妃又趁机进了一个球!
待哨声吹响时,晋国进球三个,北燕进球一个。
第三局,以晋国胜利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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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声久久蔓延,仿佛审判之利刃。
北燕女子队,上至武德公主,下至宗女和将女,这次是真真切切,都感受到了压迫与威胁。那种紧迫感如影随形,容不得她们有丝毫大意——
倘若晋国再赢一场,她们就彻底输了。
输的不仅是球赛,更是摄政王的信任,是北燕一国的颜面。
所以,下一局无论如何,绝不能让她们赢!
武德公主拧眉思忖着,临行前,摄政王说过的话,再次浮上心头。
——“赛场如猎场,若不慎伤及了猎物,也不必放在心上。”
她遥遥望向另一方,晋国女子正笑颜逐开,互相诉说什么,竟有和谐之感。
该如何压制她们呢?
睿王爷说的,一力降十会。
武德公主心念电转,当即吩咐所有人,全部换上了重球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