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 / 2)

等白小弟碰的撞开门跑出来,白语连忙要拉住对方问结果,却一手拉了个空。

白小弟也不好意思看两人,避过她们的目光匆匆往外院逃去,把寄希望于他的两母女方在原地一脸懵逼。

里面出来个小丫鬟,冲两人露出一个怪笑:“余姨娘屋里那个丫鬟,叫小翠的,来人去抓起来,送李管家那儿。”

“私闯练武场,打断少爷们的功课,引小少爷逃学来病床前大闹,庄规该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

说完转身前还特意交代道:“哦对了,先关起来,不用急着处罚,余姨娘自己的人,自然得亲眼看着的。”

一通命令下来,让母女俩浑身发冷。

白岩山庄虽然是江湖门派,但也待人宽厚,并没有动辄打杀的规矩。

但这种地方,最忌讳的便是人插手子弟练功,小翠这次是不死也脱层皮。

余氏并不是江湖出身,一辈子待在内宅,哪里见过什么腥风血雨?一时间吓得发抖。

母女俩对视一眼,意识到这次真的是得声咽下这个亏了,心悸的同时又不甘得很。

正脸色难看,白语看到两道身影出现在院子里,顿时脸色一喜,眼中也闪过一丝算计。

第22章

进来的两道身影, 其中之一正是这个剧本中的男主角,娶了姐姐又放不下妹妹的多情男江洛。

客观的说,对方能引诱一家两姐妹, 让原主这等外表优秀的人从小倾心, 条件自然是非常不错的。

毕竟这里可是武侠世界,江湖儿女时常在外行走,不拘一格,男女大防这套是不适用于此的。

所有原主从小见过的青年才俊实在不算少, 那么江洛仍旧能够脱颖而出,除了近水楼台的缘故,便是他生了一张难得的脸了。

只见对方一身白衣, 如同画卷里走出来的谦谦君子, 与一般的江湖中人相比少了几分莽气,一身气度缥缈出尘, 又无寻常书生的羸弱。

这些年在外行走,不知惹得多少江湖女侠芳心暗许,实乃年轻一辈侠士中的佼佼者了。

而跟在他后面一身黑衣, 虽容貌七分相似, 但气质阴沉的少年便是江洛的庶弟江淮,有江洛气质斐然,待人接物让人如沐春风。

同样俊美优秀却沉默阴沉的江淮便让人容易忽略了。

只不过两兄弟年纪相近, 幼时都被送到白岩山庄经白庄主指导, 比起别处,江淮与白岩山庄的走动要多得多。

原主虽与他私交不深,但一来有从小一起习武的情分, 二来对方是未来夫君的亲弟,自然时时格外关照几分的。

兄弟俩因要事来到白岩山庄的地界, 自然得上门拜见,却一来就听见白绮坠崖负伤的消息,便直接往后院来了。

因对方身份是未来姑爷,江湖儿女自己给自己定亲都不算出格,更莫说两家早有默契,未婚夫妻是可以光明正大来往的,所以并未有人阻拦。

只是江洛一进院子,便看见语师妹的姨娘面向绮师妹的闺房长跪不起,语师妹跟着跪在一旁楚楚可怜。

周围来往的下人不但视而不见,还时不时提醒余姨娘的跪姿,着实让人血气上冲。

想余姨娘是何等温柔可亲之人?当初在白岩山庄习武,没少吃对方做的点心汤药,自然情分不低,当人是长辈敬着的。

可短短数月不见,竟发生如此荒唐之事,白岩山庄何时出了如此刻薄的小人了?

江洛一脸怒意和疑惑来到母女俩面前:“语师妹,余姨,这是怎么回事?你二人为何跪在绮师妹门前?”

白语顿时跟被欺负的小狗见了主人似的,一双眼睛水汪汪的透着希望和依赖的光芒,随即又暗淡下去,嘟囔道:“是我犯了错,害姨娘受罚了。”

白语那眼神虽收敛得快,但如此明显,江洛哪会读不懂?心中怜意顿生,一股责任感支配着他。

连忙道:“既然犯错,道歉责罚总归有正经章程,作甚折辱你们母女二人?是谁出的下作主意?”

“绮师妹定是还没醒,否则不会放任下人如此无礼。”

他身后的江淮闻言,眉头不由得皱了皱,他这兄长每每喜欢自说自话,即便是绮师姐未醒,看当前的架势,绮师姐的伤也与白语脱不了干系。

有白庄主护着,能动母女俩的也只有白夫人了,两人既然跪在这里,便说明责任划分已然盖棺定论。

兄长张口就是折辱下作,全不了解来龙去脉,莫不是下白夫人的面子?

果然他的话让周围的丫鬟有些不舒服,却因未来姑爷年轻有为,老爷夫人小姐举家没有不喜爱的,也无法反驳。

白语闻言却可怜巴巴道:“没,没有,姐姐已经醒了,就是她让姨娘跪在这里的,说是姨娘跪着她好一点。”

明明是余姨娘惺惺作态被反将一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在白语这形容里,倒像是白绮有意刻薄迁怒一般。

果然,江洛闻言便是一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这个时候的两人,虽有暧昧,倒也没有挑明,江洛对于白绮这个未婚妻是很满意的,亲疏划分之间,这会儿白绮终归要优先于白语。

听到是未婚妻的吩咐,倒是一时间为刚才说的话尴尬。

此时白语默默的从怀里拿出两颗青枣,捧到江洛面前:“师兄,我看见那颗枣树,上面结的果子脆生生的,肯定味道好,当时就想摘给你尝尝。”

“谁料前天下了雨,树皮滑,我一不小心就差点摔下去,还好姐姐反应快,拉我上来,自己却不小心被我连累了。”

“师兄,姐姐这次受了大罪,我受什么惩罚都毫无怨言,只要姐姐快点好起来。可姨娘无辜,还请师兄帮我跟姐姐说说,让她免了姨娘受罚吧?大不了姨娘那份责罚由我来。”

余姨娘连忙搂着她:“瞎说,若大小姐能快点好起来,这番祈福怎能叫受罪?”

母女俩舔犊情深的样子自是让江洛感动异常,并且在得知语师妹不惜涉嫌竟是为了他,不由更觉得这件事他也有责任了。

他笑道:“你这丫头,从小有什么好东西都念着师兄,师兄自是明白的,可下次不可如此了。”

说着竟将白绮受伤这一环的重要性挪后面了。

若不是长兄未动,他一个外男不好直接进女子闺房,江淮都想自己进去了。他心中闪过一丝讥诮,从小到大白语类似如此的道歉有过多少次?兄长和绮师姐竟然还次次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