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说得比唱的好!放过他,那谁来放过我?他怎么就不发发善心,继续留在集萃楼,好好打理集萃楼?在这个节骨眼上辞工,可不就是忘恩负义?是背主的行为!哼,我倒要看看,他这个样子,日后还有谁敢请他做事?”
任渐离嗤笑一声,鄙夷的看着长安跟苏掌柜,非常期待在将来的某一天,会看到苏掌柜和长安因为五人雇佣,而流落街头要饭的场景。
长安被激怒了,心里一直压制着的怒火,一下就被点燃了,就冷冷的回瞪了过去,大声的喊道:“为了任家,为了你,为了集萃楼,我舅舅把半辈子的心血给精力都耗尽了!往后,舅舅也该好好歇一歇,娶上一房妻子,过上正常人的小日子!这事,也容不得你不答应,大不了舅舅不要你任家一个铜板的遣散费!”
任渐离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又是一声嗤笑:“哟!遣散费?想得倒是很美,自己辞工,还妄想要遣散费?告诉你,别做梦了!别说遣散费了,连这个月的月钱,他也甭想得到半个铜板!”
大丫听不下去了:“做梦那个人,怕是你吧?苏伯在任家大半辈子,从十来岁到四十来岁,常年无休。甚至,还救过任老太爷的命,为此还身负重伤,差点连命都给丢了。因为如此,老太爷才把身契还给他,放了他的自由身。
这几十年以来,他为任家当牛做马,更是把你当成眼珠子一样来呵护。我还知道,苏伯不但救过老太爷,似乎还不止一次的救过你吧?没错,虽然是苏伯自己提出辞工,但是不给遣散费,也太过了吧?这也就算了,今天都二十九号了,如果连这个月的工钱都不给的话,那就是良心大大的坏了!”
又对苏伯道:“苏伯,别害怕,如果不给遣散费,也不给工钱的话,集萃楼你就不用回去了!什么工作交接,你也别管了,有人来问你集萃楼的事情,你也别理睬!没有这样欺负人的,既然如此,集萃楼是否会因此乱套,也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了!”
又跟汪师傅请求:“师傅,麻烦您带几个人,陪同苏伯跟长安回集萃楼取回他们自己的私人物品,然后再把苏伯和长安平安送回山前村。日后,苏伯和长安如果愿意的话,就住在我家里,就是我的亲人了!”
说着,就看了里正和族长一眼。
里正很有眼色,连忙道:“欢迎苏掌柜跟长安到山前村落户,这跟大丫没有关系,是我主动邀请二位去山前村的,还请不要有任何的顾虑!”
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在七年以前,因为土匪阿三的捣*乱,大丫曾经签下过一份协议,保证过除了五舅和大舅两家人之外,不再把亲戚朋友带去山前村落户。
白纸黑字写的协议,虽然时过境迁,但是也不能出尔反尔。否则的话,土匪阿三之流,应该又会冒出来裹*乱。而且,关于这件事情,苏伯也是很清楚。里正不这样说的话,苏伯为了不给大丫添乱,应该是不会答应的。
苏伯一听,顿时就松了口气,连忙笑道:“那就谢谢了,山前村是个好地方,我老早就想去山前村落户了!非常感谢,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长安也连忙表示感谢。
任渐离听得脸都黑了,很硬气的道:“不用他交接,麻溜的去取了自己的东西,赶紧的给本少爷滚出集萃楼!过了今天晚上,就甭想踏进集萃楼半步!”
苏伯听得脸色铁青,连忙拱手对汪师傅道:“有劳了,要辛苦一下您了!”
“没关系,小事一桩!”汪师傅一挥手,拉着苏掌柜就走,立刻就有几年轻小伙子紧紧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