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2)

黄金黎明 II 姬泱 2578 字 1个月前

诡异的三人行。

夫人给出的社交身份是圣安德鲁斯大学的教授,她的情人是一个不出名的伦敦舞台剧演员,而stock先生则是一位红酒商人。

“stock夫人。”

勋世奉走出两步,他握了一下stock夫人的手指,但是,没有向我想的那样,他会如同一位老旧的英国绅士,给这位夫人一个吻手礼。而那位夫人想要同他来一个吻面礼的时候,勋世奉身体向后,躲了一下,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而那位夫人也不以为意,她似乎已经司空见惯。

“hsun先生,您还是这样,几乎完全不解风情,真不知道伦敦社交圈那些为您癫狂的名媛淑女们究竟是怎么想的?iceboy就是这样的魅惑人心吗?”

“我已经结婚了。这是我夫人。”

勋世奉向stock介绍我,我向前走了一步,握住夫人的手指,用英文说,“您好,stock夫人。您的来临是我们的荣幸。”

stock很热情。

我同她来了一个热情的吻面礼,并且在脸蛋相错的时候还自己把亲吻的声音砸吧的很大声音。

随后,她帮我介绍了她的情人同她的丈夫。

我得到了两个很标准的英式吻手礼。

那位stock先生很有气质,让我想到了自己大学时代的那些教授们:一个一个的衣冠楚楚,道貌岸然(此处为褒义),手中拿着厚厚的资料,连给自己开门都有些费力,却依旧异常绅士的我开门。

晚宴进行的比我想象的要顺利很多。

美食得到了众人的称赞。

尤其是我烤制的土豆熏三文鱼派,大家似乎很捧场,就着麦酒,吃的很愉快。

三人行的气氛一点都不尴尬,很融洽,似乎他们已经磨合好了关系。我同两位男士低声聊天,然后,stock夫人得到了大家的瞩目。stock夫人在餐桌上既没有讲她的八卦,也没有讲她的生意经,并且,她也没有说她的专业,那些晦涩而高深的生命化学知识。

替代这些,她讲了自己的见闻。

她是一个很有趣,非常热爱生命,并且有能力享受生命的女人。

“我在意大利的那个小镇碰到了一个厨师,他很棒,我很想同他约会,但是我不懂意大利语,他只会说很少的英文,我们很费力的沟通的。他给我做了异常美味的意大利通心粉,还有披萨,就在我把自己的牛仔裤吃大了一号之后,我们发现,其实,我们都会说法语!于是,我们很快心的用法文交谈。他告诉我很多意大利男人的处世哲学。他说,我们英国人不懂生活,我们只是活着而已,生活,在于慢下来,再慢下来,这样,你可以多一些时间给家人,给朋友,你们在一起享受美食,享受美景,享受美酒,身边的一切都是美的!我现在还记得当时意大利的气味,是甜美的。”

说到这里,她灰绿色的眼睛充满了笑意,而她身边的两个男人并没有流露出不满。

接下来,她饶有趣味的为我讲述了她在伦敦大学任教的一个朋友,用高深的数学来阐述古老的占星术。

“hsun夫人,您喜欢占星术吗?”

“其实我不太明白stock夫人,不过我喜欢数学。如果说哲学是人世间的规则,那么数学就是上帝法规。占星术应该是建立在大量数据分析的基础之上的一门综合性学科,我估计,这里面应该还融合了心理学,气候学,天文学,以及历史和哲学的研究。夫人,您的朋友一定是一位很博学的人。”

“是的,他是一位很博学很睿智的人。”stock充满笑意的看着我,随后,她对身边的勋世奉说,“arthur,你的美人儿见识不凡,她有一颗与她的美丽相匹配的大脑。你是在哪里遇到她?牛津,剑桥,普林斯顿还是麻省理工 ?”

“片场。”

“什么?”stock夫人一愣。

我一怔,没有想到他居然还记得当时的那一面。

勋世奉说,“康斯坦丁当时投资拍摄一部电影,alice是来试镜的演员。”

“那么,hsun夫人面试的角色是第一女主角吗?”

“不是,是一个小角色。”

勋世奉端着金黄色的威士忌,抿了一口,他杯子中的冰块逐渐化开,而他沾了蜂蜜色液体的嘴唇勾起来一个弧度,像是在笑。

stock笑意盎然,“那个时候,你对她一见钟情吗?”

“没有。”勋世奉说。

“……”

随后,那位夫人喝了一大口酒,“果然是iceboy,哦不,你是名副其实的i !哈哈,arthur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瑞士银行的heinrich bach (海因里希·巴赫)同意见你,不过,不能在苏黎世,确切的说,不能在瑞士国境内。”

“可以。”

stock夫人说了一句话,是一种很特殊的语言,感觉好像似乎是拉丁语系,我听不明白,不过勋世奉懂得。

根据拉丁语的词根,我只大约只能勉强拼凑到一个词——沉没的宝藏。

随后,max大叔端上他制作的甜点,是a,一种用鲜奶油,威士忌,蜂蜜,覆盆子和燕麦制造的甜点。

“arthur,你真是hunter! 祝你达成所愿。”

stock手指举起装着甜点的酒杯。

“谢谢。”

勋世奉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却没有看我,他沉默,看着眼前的覆盆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79章

晚宴结束。

我们站在城堡巨大的柱子前面,目送stock夫人,stock先生以及夫人的小白脸上车离开,然后转身回来,max大叔指挥人把餐厅收拾好。我还来得及捞了最后一点覆盆子,沾了点cream外加威士忌,吃的很是满足。

在卧室中,我把勋世奉的袖扣摘下来,他对我说,“今天谢谢你。”